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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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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副画上的故事属实,那么在不久的将来这里会被这种莫名的病状席卷,民不聊生。

画卷还未完,后半段耷拉在地上,姝挽勾下身拾起来。

“谢忱?”

看到画上那画面,她诧异的捂住了嘴。

谢忱执着伞,立在雨中,满目疮痍。

场景一转,谢忱捂着胸口趴在床栏上,脸色惨白,手上捏着一方桃红的帕子,帕子中一块血红的印记刺眼的很。

只见,侧边跪着一个侍卫,手上高举着一碗乌黑的药水。

剩下的便是右侧的一行小字:

景光四年,江南遭大疫,三十万百姓丧命,陛下派三皇子李嵊及渝王世子谢忱前往江南赈灾,其中为常州、金陵受大疫最为严重,后疫及苏州。幸于二皇子研药救百姓于水火中。虽除疫成功,渝王世子却不易感染疫病,烙下隐疾,此病夏时遇热而全身酸疼,冬时遇寒而连连发热。

字不大,一个一个清晰的很。

是姝挽最常写的小楷。

姝挽捏紧了放在桌案上的宣纸,愣神间,那纸张中间破了一个口子,口子对下之处隐隐约约透露出一行小字。

她赶忙将桌案上的东西清理开来,只留下写着那行小字的那张纸。

纸上清清楚楚写了十四味药材。

姝挽并没有学过医术,所以也不敢确认这药方子是有什么用处的。

但是毋庸置疑的一点,这张药方子是她写出来的。

确切的而言,那是她梦里写出来的。

难道···

这是这次瘟疫所用的药方子?

“酒枝,进来!”思及至此,她立刻起身小跑去推开门,唤着屋外的丫鬟。

酒枝正和丫鬟们收着衣裳,见姝挽突然打开门,二话不说的便跑了过去,“小姐,奴婢在。”

“你先放着,这些事让深月去安排,你去帮我做件事。”姝挽悄悄的把酒枝拉进屋子,靠在门口的墙壁上,从身后的桌案上拿起那张写着药方子的纸,对折了几下,塞在了酒枝的手心里,叮嘱道,“你去帮我在城里找一个大夫问问,这个药方子是吃什么的。”

酒枝疑惑着接过药方子,刚想要开口询问,却被姝挽制止了住,姝挽捂住她的嘴巴,语气严肃,“不得多问,只准做事。”

她这番的严肃到是有些将酒枝给唬住了,酒枝十分有眼力见的闭上了嘴,朝着姝挽郑重的点点头,“奴婢知道,奴婢一定不多问,不多说!”

眼见效果有了,姝挽才舒了口气,万般沉重的开口,“这份药方子对我很重要,你可要好好办事。”

“是,小姐。”酒枝精神满满,重重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听话。

“另外舅父的生辰宴,午后才开始,回来后去门外盯着,寿礼到了立刻献给舅父。”姝挽想起还在路上的寿礼,叮嘱道。

“酒枝马上回来。”

得到姝挽点了点头,酒枝这才快步离开,她和深月交接了工作,便离开了林府。

而姝挽则是心事重重的立在门口,无神的望着那雾沉沉的天空,等着那欲落不落的雨。

若那真是预知未来的能力···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当真是她的未来吗?为何她有种十分熟稔的情感,就好像,那是她的过去···

苏州的雨未落下,常州的雨却下的倾盆。

外面雨落的大,屋内人的汗珠也如雨般唰唰落下。

子时未过。

谢忱单手撑着脑袋靠在太师椅上,眸子深沉,夹杂着冷意,别有意味的盯着缩着手站在厅中央的男人。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常州的知府张乾明,他穿着绯色的蚕丝官袍,头上顶着做工细致的乌纱帽,屋内还镇着冰,凉爽的很。

张乾明心觉也不用什么冰来让降温,他直接让眼前这位世子爷给吓的浑身冰凉,后背直冒冷汗。

谁能想到他正睡在温柔乡里,突然一把阴风吹开了房间的门,一把寒光四溢的长剑竖在了他头顶上,而谢世子立在一侧居高临下的瞪着他。

像个活阎王来索命似。

谢忱见他醒来,二话没说便把他从床上拽了起来,给了他一刻钟,让他理好自己,待会儿正厅见。

无可奈何之下,张乾明只能爬起身,颤颤巍巍的穿好官袍,戴好乌纱帽,来见谢忱。

而这个小祖宗从方才到现在就一直坐在那主位上翘着腿,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明明他才是家主,但是他被谢忱这般盯着,头也没那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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