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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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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皇帝见李允一副不知对错的样子,只好让张公公将人先带下去,免得让在场的高官们看了笑话。

“儿臣告退。”李允也不用张公公领着,自己走下了台阶,走过客席,经过谢忱身边时,谢忱突然拿起了手中的琉璃酒盏,朝李允勾唇一笑道,“多谢二皇子不与我这等纨绔为伍。”

话落,谢忱自顾自的朝着他喝了一杯。

李允那一下脸都气的和他的衣服一样绿了,低声咒骂了句,“真是个纨绔!”

不轻不重,却在宁静的大堂里格外清晰。

谢忱也不恼,越是笑的放肆。

眉间似月,唇间似柳。

他越笑便越发好看。

但眼里透露的光却是如这冬秋,凉的透底。

“瑾之,允儿便是这样一个性格,遇谁都如此,你莫要放在心上。”见李允退下,皇帝这才不紧不慢的和谢忱道歉。

但这歉意几分真几分假却是无从得知。

“不怪二皇子,要怪只得怪瑾之生的不讨二皇子喜欢。”

谢忱露出了一抹讥笑,笑这场戏演的并不怎么样。

南姝挽想了许久也猜不透那笑是在笑皇帝还是谢忱在笑自己。

话虽不对味,但皇帝也无可奈何,只能略显无奈的让大家享用美食。抬了抬手,身侧立刻有人去传唤舞姬歌姬。

直到宴会结束,李允都没有回来。

而谢忱则在宴会进行的一半时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告离了。

宴会散去,南姝挽也正打算离开,才抬脚刚走两步,就看到了落在地上的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她有些犹豫是否要将其拾起,思略片刻后,她选择弯身将它拾起,再用手帕将其包在当中,小心翼翼的放好。

“下次遇见了,将你还给你的主人。”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玉佩认了主,很难回到原来那人手里去。

马车上

南夫人一路上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等到周围的人渐渐退去,车上只剩下了她与南姝挽时,她才有些愠怒的开口道:“你今日是格外不守规矩了,若是在府中就算了,可那是皇宫,这么多年在宫学里读的书,你都忘了吗?···算了,回去如往常一样,罚去祠堂跪着吧。”

还未等南姝挽反驳什么,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

她张了张口,却不敢再说些什么,怕要是反驳阿娘,便又要遭一顿骂。

是夜,

南姝挽挺直着背跪在祠堂里,屋外冷风呼啸,寒冷至极。

她抬手拢了拢衣袖,却被衣袖里的玉佩给搁到了,她想起,谢忱的玉佩还在这儿放着呢,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将那个手帕拿出来,打开来仔细瞧瞧:玉佩清晰的刻着一个瑾字。

瑾是谢忱的小字。

毋庸置疑

这就是谢忱的玉佩。

看着玉佩,南姝挽联想到了今日在宴席上的谢忱,他的一言一行,都刻着不凡。

这一想便又牵扯到了自己,漆黑的祠堂,冰冷的地面,母亲日日挂在嘴边的三从四德,无疑是一根刺,扎穿了她。

不知道是谁给自己的力量,南姝挽将玉佩放好,撑着身侧的顶梁柱,动了动已跪麻的双腿,慢慢站了起来。

但最后,她双手放开了柱梁,又跪倒在冰冷的地方。

就像是双腿残疾之人想要重新站立起来一样,摔的滑稽、可笑。

她再也抑制不住的趴在地上哭了起来,手却越发的握紧。

她捏着玉佩的手发着抖,头却在这一瞬疼的似乎是要炸裂,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使得她喘不过气来。

过了半夜她才回到屋中,却也只是迷迷糊糊睡去。

翌日。

浑身的酸痛疼的她皱紧着眉,半梦半醒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趴在桌案前。

墨水沾染了两手,连带着白色的里衣。

案上摆着一张宣纸,画上的人神色各异。

她瞧见自己穿着大红色的喜袍,喜袍上还绣着凤凰,她还瞧见了笑容艳丽的阿爹与阿娘,还有带着大红花的喜娘,她被人围了起来,周围的人们笑的的灿烂。

路边的小孩喊着“新娘子真美”。

还有那高骑在马背上的男子。

那男子身形摇晃,模糊间南姝挽看不清楚。

但是所有人的笑声告诉她,这似乎是大家心里的良缘。

忽然,南姝挽看见喜轿里的自己哭的狼狈,只是那一下又一下的抽噎声淹没在了唢呐的鸣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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