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1 / 3）

剥皮行者(skinwalker)，一种介于狼人与人类的种族，通常以狗的面貌出现在人前(但据说也能变成其他动物），只需要咬一口就可以成功感染人类，他们因此也被认为是狼人的表亲。

但和狼人不同的一点在于，剥皮行者不需要等到月圆之夜，就可以随时随地变身。

他们惧怕银器，噬人心如狗粮，是非常凶猛残忍的生物，且比狼人更善于伪装。大多数剥皮行者都以族群为生活单位栖息在各自的领地中，但就和人类社会中的帮派一样，剥皮行者的族群之间也常常会出现争夺彼此领地的情况，其中除了面对面厮杀之外，剥皮行者争夺领地最直接的行为举动就是——

在对方的地盘上到处撒尿。

莉莉安曾误入过洛杉矶的狗群争霸赛，那场面直到现在也令她难以忘怀。

她清楚地记得，当时，现场足有二十只来自三个不同族群的剥皮行者发疯了一样围着街道四处喷射尿液，场面堪称群魔乱舞，气氛浓烈到即使真的恶魔来了也得捂住鼻子扭头就走的地步，是莉莉安魔生一辈子的阴影。

也就在那时，莉莉安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恶魔是一群多么有素质的知识分子。

咳，扯远了。

话说回来，莉莉安原本并不将梅洛蒂的哥谭卧底任务放在心上，甚至因为接触不到史蒂夫还有了让16号特工的肉身原地暴毙逃避工作的想法——虽然即使到现在她也坚定这个想法——但就目前她在哥谭的亲身经历来看，这确实是一片人杰地灵、适合刷经验的好地方。

恶徒、帮派、幽灵、绿铃、病毒、诅咒、女巫、异种……这些在别的地方半年都不一定能碰到的诡谲事件和能人异士，竟然一齐出现在了哥谭市！

这简直是一片滋生邪恶的最佳土壤！可比地狱老家有意思多了！莉莉安相信，她一定会在这学到

很多很多的经验和知识。

但首先……

莉莉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蝙蝠侠。

……她想要看看，在面对异常事件时，蝙蝠侠会如何处理。

莉莉安能闻到蝙蝠侠身上黑暗与恐惧的气息，她能感受到他心中有一团愤怒的火焰，她能在他身上看到阴霾的过去和晦暗的未来。

莉莉安想知道……

作为城市的影子，蝙蝠侠是否有成为超级英雄的潜质？

他是否能和史蒂夫一样，拥有被引向地狱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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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营业指南第九条：

【激发人类的潜质，挖掘人类的灵魂，常常会有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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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提取了棺材内衬上的一点血迹，和挂在洞口的一根棕色毛发，放到了蝙蝠战衣手臂上的装置上。

他低声道：“进行AMP-LFP检测。”

“便士一收到。”他耳机里立刻传来了阿尔弗雷德的回答

莉莉安兴致勃勃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继承梅洛蒂记忆后莉莉安通晓了许多人类的“专业术语”，因此她很快反应过来，蝙蝠侠是要对血液和毛发进行DNA检测，以此判断它究竟来自于谁。

——非常实用的人类技术。

而后，蝙蝠侠将电筒咬在嘴里，弯腰检查起被挖空的棺材底部。

见他自己将所有事都做了，一点没和她客气，原本还自告奋勇想为蝙蝠侠拿电筒的莉莉安顿时缩回了双手，将它们重新插回裤兜里，盯着被她扔到一边的巫术袋发呆。

其实从刚才起她就一直很在意这个。

巫术袋给她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女巫将巫术袋藏进乌鸦的肚子里后，为什么要先故意将乌鸦撞死在挡风玻璃上，然后再将死掉的乌鸦放进老奥伯特的嘴巴里呢？

如果女巫的目标是老奥伯特，那么，她想从死人身上得到什么？早在教堂时莉莉安就发现老奥伯特的尸体上有诅咒的气息，那么诅咒他死掉的人和将乌鸦放进他尸体嘴中的，会是同一个人吗？

把乌鸦放进尸体嘴巴又代表什么意思？

让乌鸦死在老奥伯特的子女眼前又有何种深意？在莉莉安眼中，乌鸦溅在玻璃上的血，就像滴在鸡蛋上的记号一样，是蓝胡子判断新娘是否进到秘密房间的依据。

奥古斯丁已经死了，现在奥伯特家族只剩下两个女儿：原配所出的爱丽丝，和突然出现的私生女艾娃。

爱丽丝说她的母亲是女巫，并且诅咒了所有因婚外情诞下的孩子，莉莉安知道这句话没有说谎。

但这背后存在一个疑点，那就是，女巫很难被杀死。世界上有近乎千百种涉及到生死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