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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病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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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念把脸转向窗外,声音很轻:“别死在我这里。”

她还是说着一样的话。

郁成叹了一口气,又蹲下身去对鹤遂说:“遂哥,要不我们养好身体再来?”

男人额角迸出青筋,他疼得有些哆嗦,却依旧低声说:“我不走。”

这让郁成十分恼火,也不顾上下级关系,嚷道:“不要命啦?!”

怎料,鹤遂没有一点犹豫地回答:“不要了。”

周念的眼皮几不可察地跳了一下。

局面一度陷入僵持。

氛围冷结。

这时候,鹤遂捂着小腹,另一只手扶着床沿,缓慢而艰难地站起来。

他的目光落在冉银脸上,累极地张开薄唇喘了口气,才沉沉开口:“你跟我出来。”

冉银警惕地问:“你要干嘛?”

鹤遂没有多做解释,只是重复:“出来。”

他先一步越过几人,离开周念的卧室,冉银狐疑片刻,还是跟了出去。

外面的走廊上。

鹤遂出来后发现旁边的画室门并没有关上,他的脚尖一转,走进了画室。

曾经,周念带他参观过这间画室。

早在四年以前,他踏进这间画室时还不是这幅光景——画布蒙尘,笔具染灰,入目皆是颓败的灰暗色。

听到身后跟进来的脚

步声,

男人语速缓慢地问:“她不画画了?”

冉银声音响起:“早不画了。”

那一瞬间。

周念背着画板走在青石板路上的画面浮在脑海里,

她那时模样无忧,裙摆洁白,梨涡浅浅。

她所经之处,总有数不清的艳羡目光。

哪里像现在?

冉银又说:“自从四年前找不到你开始,就没画了。”

鹤遂黑眸隐隐闪动,情绪翻涌。

见他不语,冉银问:“你把我单独叫出来干什么?”

鹤遂转过身,说:“我要带她走。”

冉银神色一凝,语气坚决地反对:“不可能。”

男人的眼眸微微一眯,冷冷道:“非得看她死在你眼前才甘心?”

冉银沉默不语。

“……”

隔了很久以后,冉银阴阳怪气地笑问:“难道让你带她走,你就能有办法救她?你真当自己是什么救赎主吗?”

“这和你没关系。”他说,“我也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只是知会你一声,希望你到时候不要阻拦,以徒生事端。”

“……”

没等冉银再开口,鹤遂已经离开满是灰尘的画室,他再多待一秒都觉得窒息。

看似他是受不了蒙层的那些画具,实则是受不了消失的天才画家周念。

她本该无限荣光。

-

郁成从周念房间出来的时候,发现鹤遂正好从旁边画室出来。

他赶紧走上前,看一眼鹤遂沾着血的手,问:“遂哥,现在怎么办?”

鹤遂沉吟片刻,说:“找一家私人医院。”

“现在?”

鹤遂低低嗯一声,又给郁成交代了几句重要的,郁成听完后应了好,便快步下楼打电话去了。

霍闯正好又从周念房间出来,看见站在门外的鹤遂,犹豫着开口:“鹤遂哥哥,如果最后你还是会离开的话,你就不要在招惹周念姐姐了。”

“……”

“她真的经不起一点折腾了。”

男人眸色暗淡无光,他盯着木楼梯上的一道裂缝,低声说:“我不会离开了。”

顿了顿,他更像是在对自己说,嗓音更低:“再也不会了。”

“哎。”霍闯叹了一口气,“周念姐姐真的很可怜,你都不知道周念姐姐失明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什么。”

“是什么?”

“算了。”霍闯没往下说,“也没什么意义了。”

“……”

霍闯下楼离开,留鹤遂一人在走廊上。

鹤遂在原地站了很久,脑子里思考着霍闯的话——周念在失明前究竟看到了什么?

一定是不好的事情,否则霍闯也不会以那样同情怜悯的语气。

这天的雨还是落了下来。

雨水浇在每一个人的心底,灌溉恨意和不甘,还有后悔和痛苦。

暴雨倾盆的小镇上少见人烟,暗色深巷里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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