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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的一杯水被递到荆白手中,还放了点糖,带点微微的甜味。他抿了一口,温度正好。

“好点了吗?”青年问。他看不见,说话的时候会微微向荆白的方向侧着脸,荆白能将他关切的神色一览无余。

荆白点了点头,想起他看不见,又说:“好多了。”

他有手有脚,不想让对方一个盲人照顾。方才将他支开,也是为了寻找线索。

青年这才松了口气,说:“没事就好,我还怕你今天出不了门。老太太的时间难约,过了今天,不知道要耽搁到什么时候。”

荆白不错过他的每一句话,他敏锐地察觉到,这都是他需要收集的信息。

听了他的话,荆白立马披上了放在床边的外套,道:“现在就可以出门。”

“又在急这一会儿了!”青年笑了一下,他似乎很熟悉荆白的行事风格,但语气还是带了点嗔怪的意思,随即才正色道:“早饭都做好了,吃了饭再去。”

他一个盲人,还要给自己做早饭?

荆白心里震撼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四肢完好,行动正常,他不觉得自己是一个需要盲人来照顾的人,而且……他应该也不是这种性格。

他跟在青年身后,走出房间,不经意似的道:“怎么不等我起来做?”

这句话对走在前面的青年来说或许真的有些突兀,他侧了一下脸,诧异地道:“你?你会做饭吗?”

荆白还真不知道,他在脑海里飞快联想了一下厨房相关的活儿,发现自己毫无概念,肯定是不会的。

他脸上却毫无异色,非常自然地接了一句:“我不会可以学,你毕竟不方便。”

青年摇了摇头,叹气似的说:“要这点事都做不了,我还有什么用?”

荆白之前还觉得他对这里不熟,这时跟在他后面,却发现他走路并不用盲杖,也能闪避过一些地上的家具物什——当然,本来也不太多。

荆白一路跟到了厨房门口,被青年拦住,无奈地道:“你来真的啊?我都做好了,你现在要学也晚了。下次吧下次吧。”

他语气像哄小孩儿似的,一边说,一边挥手示意荆白去外面等。

荆白嘴上应了,其实只往外退了几步,看见青年掀开柴灶上那口大锅,锅里冒起一股蒸腾的白气,飘出粮食的清香。

青年直接把手伸进锅里,端出了一个陶瓷大碗。

荆白不禁睁大了眼睛。

锅里还在冒大量的白气,蒸汽很烫,碗肯定也是滚烫的,但这个盲眼的青年连张布也没垫,空手把它端出来了。

他神色非常平静,像感觉不到任何温度。两只手贴在大碗上,端得四平八稳,走路也是不紧不慢。

荆白看着他把大碗放到了餐桌上,又摆好了碗筷。他没有走过去,青年抱起胳膊,转过脸,准确无误地对着自己的方向道:“怎么,还得请你啊?”

荆白眉头皱着,他的目光还凝固在青年放在桌子上的手上。那双手白皙修长,没有一丁点被烫伤的痕迹。

荆白心念一动,他快步走过去,大碗里有一碟小菜,上面还有两个蒸好的玉米面馒头。

荆白无视了旁边的碗筷,直接拿了一个馒头。伸手时,他手背状似无意地在大碗的边沿碰了一下,确定了碗是热的。

馒头更是烫的,拿在手里跟针刺一般,不过这点疼荆白还能忍受。他像个没事人一般,将馒头放进自己碗中,倒是原本坐下来的青年察觉到他的动作,腾地站了起来,说:“筷子就在眼前,怎么用手拿,你不烫啊!”

荆白莫名其妙地看着青年。他看得出来对方是真着急,脸色都变了。

他只是以为需要和对方保持一致,所以故意表现得仿佛没有对温度的感知。

但现在看来,这个青年明明知道自己和他不一样。

荆白越发觉得现在的状况他无法理解了。

青年脸色还是冷的,手却已经伸过来,很轻柔地捏着他的指尖,问:“疼不疼?烫红了吗?”

荆白说:“不疼,没红。”

仗着青年看不见,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红了,但他没拿多久,不至于起泡,过一阵子就消了。

青年捏的时候当然也是疼的,但是别说发出声音让他察觉,荆白脸色都丝毫没变过。对面是一个盲人,当然什么也察觉不了。

青年见他似乎真的没事,这才放下心来。他也不吃东西了,放下碗筷,对荆白道:“路玄,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一早上都神不守舍的?”

荆白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因为他现在很犹豫。

眼前这个青年给他的感觉并不像坏人,但能够空手接触这样的温度,显然也不是正常人。而且方才青年来摸他的手,他趁机观察了一下,那双手干净白皙,别说烫出来的伤口了,连个老茧都没有。

所以,他刚才去端那个碗,并不是没有正常的感知,而是知道自己根本不会受伤。

但他却知道荆白会被烫伤。

所以……对方和自己并不是一个物种。

失忆前的“他”知情,对方也知情,但现在的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荆白凝视着对面蒙着眼睛的青年。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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