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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价太高,这才起了争纷。

姬无拂听外面的人为几文钱的事好似要大打出手,思及是自己一行人带来的负担,打开屋门令守在外面的绣虎拿着散钱去院外交给上门要债的民户:“这事实在怪不得谁,也别叫驿长惶恐了,给她再加一笔赏钱吧。”

皇帝放开了各行各业对女子的禁令,却不能断绝长久的思想禁锢,比起好事,往往是这类苦差事最先落到女人头上。

民生艰苦,艰难维持的驿长无错,售卖马草的民户也无过,该是她们这一行居庙堂之高的人,为此负一些责任。

这一晚是睡不着了,垂珠进屋点亮烛火,姬无拂坐在案前记下今夜之事。

既然遇见不平,就该想办法铲平这条路,现在想不出好办法,回到新都有的是人帮她想折子。

姬无拂与姬若木住的临近两间屋,稍有动静,那屋的人也起身了。

姬若木的声音从屋门外传来:“四娘也被吵醒了?”

不等绣虎答话,姬无拂高声应答:“长姊进来吧,我醒着。”

驿站几间屋子由驿长的腰包维持,不破不漏已是极限,隔音是指望不上的。姬若木显然是听见了姬无拂吩咐绣虎的声音,关心了几句,才知是为马草一事。

姬若木坐到阿四对面:“从不知你觉轻,行程再放慢些,尽量睡在城中吧。”

姬无拂随意几笔写清今夜事端,把书卷摊开给姬若木看:“遇到些事情也是很有趣的,长姊能关心农事,而我是五谷不分的人,只能学着从边角上下点功夫。”

姬若木便顺着内容追问:“那你是如何打算的?”

姬无拂思考良久,说道:“朝中官员子嗣多有门荫府兵卫兵,吏部铨选可见官吏冗余,何不筛一筛人,将那些多余的官宦子送到各地方上去做驿长。总归官员贪污是防不胜防的,这头放放气,也是好事。”

说完,姬无拂挠挠头:“我这也只是随口一说,具体的,还是要专人去商议。”

“这已是很不错的主意了。”姬若木支使侍从打开窗门,放进一轮圆月,“能够承担的军队人数是有限的,经鼎城叛乱,减少盗匪流民一事会得到朝中重视。你便以此为由,写一封奏疏送回新都吧。”

又要写长篇大论的策论,姬无拂的眉毛纠到一处去,她最讨厌这玩意了。

“好不容易出来玩,我不爱写这玩意,要不长姊写了?”顶着姬若木明晃晃的视线,姬无拂越说越小声,“不然,等我回新都,我叫王府长史代笔……属官么,就该干这个。”

姬若木左臂一顿,复而伸出右手点点桌案上的纸笔:“人的忘性是很大的,等你回去,捉驿一事就未必依然受这份重视了。来,我教你几句话,你写个大概事宜,再传书回王府,由你属官润色上表……”

姬无拂被说服了,在姬若木的指点下,写了大半个时辰的奏疏。

天际泛白,朝阳升起,绣虎带着睡醒不久的老医师敲门进来,为姬若木施针。

姬无拂这才反应过来姬若木并非被远处的争执吵醒,而是夜半疼醒的。她放下笔,就要带着人退出屋子,将空间留给姬若木和医师。

姬若木先说道:“四娘留下吧,我并不在意伤处被人看见。”老医师施针的手法稳健,飞快安抚住异样的痛感。

姬若木的神情分毫未变,反倒是姬无拂不忍细看,埋头继续完善文章。思绪被打断后,想要接上并不容易,写着写着,又停住笔不动了。

做长姊的到底多吃几年米盐,姬若木看出妹妹有话想说,吩咐屋内侍从退至院外守候。

等侍从们放下手中物什,关上屋门,如数推到院门外。姬无拂终于忍不住问出藏在心底很久的话:“长姊,鼎都那晚你是不是故意走出东宫的……即便崔孺人无事,也会有其它的理由,你都会走出宫门的,是不是?”

断手留下的伤疤依然隐隐作痛,姬若木含笑唤妹妹:“四娘,我可是在生死上转悠了一圈回来。”

姬无拂为长姊手臂上狰狞的伤口感到刺痛,闭了闭眼:“或许只有这一点是长姊没能料到的吧,否则二姊不会这样的忙碌。”

她私下里找人翻来覆去地把那几家宗亲查出花儿来,也没瞧出他们有任何的人力财力去收买太极宫的宫人禁军。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肇事的宗亲是从旁人手里得了这笔资财行事,东宫是什么样的地方,尤二郎在里面住了三年也没能透出半分消息,区区几个宫人禁军能做的实在太有限了。

那天晚上,真正出自宗亲本意的,唯有他们敲响端王府后门的求救。

最后将罪名安给闲散宗亲,只是姬若木看准了皇帝手中正好缺少一个处置宗亲的名义,顺手栽赃的罢了。

抛开姬若木的手伤,这场局其实很完备,左相、姬赤华、卫国公、姬宴平、玉照……无一不在其中。姬无拂也并未逃开,四处奔忙见证一切的正是她。

姬若木说自己棋差一着,那这一场棋局的执棋人又是姬若木和谁?

面对妹妹的不落忍,姬若木完好的右臂杵在桌子上,托腮道:“四娘想说的,只有这么多了吗?想要质问我?”

“不是的。”姬无拂盯着姬若木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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