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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痛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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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帘后的女官和几个宫婢不由瞳孔骤缩,纷纷抬头愕然看向床上躺着的貌美夫人。

苏吟眼睫重重一抖,缓缓睁开眼,抿紧唇瓣看着眼前昳丽修仪的帝王。

宁知澈垂眸与她对视,轻笑着开口:“夫人不仅身子康健远胜寻常妇人,服药后一个时辰便可醒来,连手段心机也非常人能及,知朕就在这里,便计上心头,抱病作戏。”

说到此处,他不由赞赏道:“演得当真不错,嗓音沙哑哽咽,模样楚楚动人,令人怜爱得紧,可惜这份柔弱用错了地方,若夫人是在床榻之上对朕说这句话,或许朕还能温柔些。”

苏吟俏脸一阵红一阵白:“陛下……”

“夫人不必多言。”宁知澈抬手一下下抚摸苏吟柔软的乌发,动作和声音明明都温柔至极,甚至脸上还挂着浅笑,却叫人遍体生寒,“昨夜夫人曾让朕给你个痛快,朕那时忘了告诉你——”

“想都不要想。”

苏吟闻言整张脸彻底没了血色。

“好好养病,”宁知澈为苏吟掖了掖被角,尔后站起身来垂眸俯视着她雪嫩的面庞,扯了扯唇角,意有所指,“待你好全了,朕与你慢慢来。”

苏吟顿觉浑身冰凉,颤着唇瓣与他对视。

宁知澈收起笑,站在原地盯着她惨白的脸看了许久,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忽地转过身去,在一片此起彼伏的行礼声中拂袖离开。

苏吟呆呆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从临近正午看到日落西山,中间被女官喂了两次吃食。待得华灯初上,阵阵疲倦如浪潮般狂涌而来,她终是溺在其中,闭上双眼,再度睡去。

这一次睡了很久很久,做了不知多少个梦。

她神思混沌,这些梦做得断断续续,记不真切,唯有一个梦稍稍清晰些。梦里年仅五岁的她被曾祖父苏逾大学士牵至佛堂的暗格前,那里并排摆着两尊牌位,各自被一块红布盖着,掩住上面刻的字。

曾祖父命她每日晨起挥退婢女,在佛堂给这两尊牌位磕头上香。可待她问及这两人的身份,曾祖父却沉默了许久,最终也只是低叹道:“是一对情深缘浅的可怜人。”

这两尊牌位后来被她带去了定北侯府,这三年谢骥日日都陪她一起磕头上香。她谨遵曾祖父的吩咐,至今都没有将那两尊牌位上的红布掀开,所以至今都不知自己跪拜的到底是谁。

殿内传来交谈声,接着她身上几处忽然传来微微的刺痛,像是有长针扎了进去,片刻后又有人将她扶起来灌了碗药。

过了许久,身上再度传来刺痛,接着她又被灌了一碗更苦些的药。

又过了许久,似是有人在殿内发怒,话里的火气与焦急根本掩盖不住。

她想睁眼瞧瞧,可眼皮实在太过沉重,根本睁不开,身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找不到出口。

又过了不知多久,有人在她床沿坐下,握住她的手唤她名字,一声又一声,嗓音从清润到沙哑,久久未停,将她从那片黑暗中一步一步带了出来。

苏吟睁开眼便看到了宁知澈的脸,那张清濯无双的俊颜此刻憔悴了许多,原本明澈的双眼布满了血丝。

她不由一愣:“陛下?”

话一出口,苏吟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变得涩哑难听。

女官在旁说道:“姑娘,您已昏睡整整三日了。”

三日……这般久,难怪嗓子会哑成这副模样。

宁知澈定定看了苏吟许久,看得她头皮都开始发麻才开口唤了声她的名字,嗓音嘶哑,没比她好听多少:“苏明昭。”

苏吟心头一跳:“罪妇在。”

宁知澈又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尔后将脸别至一侧,轻声道:“朕可下旨将你苏家流放的男丁放回京城,你的养父,你的阿弟,他们都可回来。”

苏吟瞪圆了杏目,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陛下?”

“长平侯的爵位和原先的府邸也可还给你们苏家。如此,你曾祖父在九泉之下便可安心了。”

苏吟被这两个突然的恩赦砸得头晕目眩,呆了几瞬才反应过来,撑着自己坐起身来:“陛下此言当真?”

宁知澈看着她静婉的面容,轻轻颔首。

苏吟暗暗攥紧身下的褥子:“陛下赐苏家这般大的两个恩典,有何条件?”

“没有。”

苏吟一怔:“没有?”

“你已归还苏氏玉牌,论理,你的罪便牵扯不到苏家了。苏府曾是东宫麾下臣,朕登基后为之平反本就理所应当,所以并无条件。”

苏吟听罢心神大定,正要谢恩,却听帝王又说了句:“不过——”

她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不过什么?”

宁知澈哑声道:“你伤朕至深,朕不愿放过你。”

原是这句话。

苏吟一颗心又落了回去:“罪妇早就知晓,但凭陛下处置。”

宁知澈盯着她瞧了片刻,随即将目光移至窗外的秋光:“那你就与谢骥一刀两断。”

与谢骥一刀两断?

苏吟怔怔看着宁知澈,霎时心跳如擂鼓。

这话本身并没什么,但宁知澈先前话里话外想要她身子,今日又突然要她与谢骥彻底断了,她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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