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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红枫叶寄宿学校(三十三)“我们签个契约吧”(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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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就根本没想让孩子们活着,他们一个个的都死了!”

陈立东没有余裕分析话语背后蕴含的世界观,剧烈的疼痛密密麻麻地爬满全身,他眼下的余光看到自己的胸口炸开金黄的花海,便已知晓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

可是他不甘心啊,只要通关这个副本,他就能成为昔拉公会的正式成员,借到足够救他老婆的积分了……

他已经付出了那么多,杀了那么多人,曙光就在眼前,怎么能在这里失败?

陈立东额头的青筋疯狂地叫嚣着不忿,眼角分泌出生理性的泪水,渗入爬满整面脸颊的花瓣。

透着花与蝶之间的缝隙,他看到周大同挥舞着铁棍冲向梅狄娜女士,听到他憨憨地嚷嚷:“陈哥你坚持住!只要杀了她,照样能完成主线任务!”

第二天上午那个黑人的惨状在陈立东的记忆里闪回,他急忙大吼:“你这个蠢货!滚回去!”

“陈哥,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我不能丢下你!”周大同的声音好像从天外传来,一瞬间却又显得很近。

他已然冲到了梅狄娜女士身前,高举铁棍砸下。

黄色的蝴蝶尸体顺着铁棍攀爬,很快缠住了他的右手,棍子的另一侧却落在女人脸上,激得后者发出阵阵怒吼。

陈立东被气笑了:“周大同,你傻啊?我从认识你到现在都是在拿你当傻子骗,都是在利用你!”

周大同好像没听到,瞪着眼睛冲陈立东大喊:“陈哥!跑!”

似乎是因为受到了干扰,几乎掩埋陈立东的花朵散落了几片,他又能够呼吸了,四肢也能够进行小幅度的扭动。

陈立东感觉身上的束缚放松了些许,当下顾不得排山倒海的疼痛,回头去拽周大同的胳膊。

缠住周大同手腕的蝴蝶从接触的位置钻入血管,还有几只爬上小腿,周大同拉开陈立东的背包,抽出电锯,砍断自己的右臂和左脚。

血液喷涌,失血者刹那间面如白纸。

陈立东不敢耽搁,将周大同背到背上,向墓园的方向狂奔。

47号墓碑后的棺材很坚固……“司契”躺进去后就消失了……

零碎的线索在眼前飞逝,陈立东意识到这是一条生路。

只要到达墓园,只要……钻进棺材……

梅狄娜女士第一次遇到受到控制还能挣脱的玩家,愤怒地吼出刺耳的嚎叫。

大片的黄花和黄蝴蝶从地底钻出,缠住陈立东的脚腕,并在两秒间爬遍全身。

死亡无法逆转,早已写进命运,微弱的挣扎不过蚍蜉撼树。

再纠结下去,只会是两个人一起死……

陈立东意识到了这一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周大同甩了出去,余音从喉管中冲出:“小周!跑!”

周大同没有跑,陈立东看到这个憨憨的乡下人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向他走来,像是蹩脚演员的滑稽舞步。

“陈哥,你忘啦?当年要不是你提着酒去找老板说和,为咱讨来血汗钱,我就要背着我娘一起跳江啦……”

“现在我娘已经死了,我没老婆没孩子,活着也没意思……”

声音渐渐轻了下去,原地只剩下一尊开遍黄花和黄蝴蝶的雕塑。

暖风吹起零星几片花瓣,在空中打起了卷儿,飘出几许距离又颤颤巍巍地落地。

舍己为人的戏码足够感人,可惜没有奇迹发生;主动的牺牲在此情此景下,不过是一出玩笑般的荒诞剧目。

没有太阳的天空下,两具长满了黄花的尸体相对而立,簌簌地落下片片蝴蝶的羽翼。

那年,陈立东三十岁,黑心老板拖欠工钱,他拎着一箱酒,提着一把刀,上了老板的门。

他拆出一瓶酒,喝了一口,对老板说:“要么我这箱酒送你,大家和和气气把工钱结了;要么我干了这瓶酒,把你全家砍了。”

最终,所有人的工钱结清了,陈立东却也进了治安局,出来后便懂得了要三思而后行。

现在,他四十岁了,忘了很多事,还将随着岁月的流逝忘记更多。

不过,他再也没有以后了。

……

【支线任务(选做)“杀死‘慈善家’”已完成】

【您未直接参与该任务,但该任务的完成与您有部分联系……参与度评估中】

【评估已完成,参与度达标,任务表现分照常发放】

原住民死难者纪念馆,一楼大厅。

时间已是深夜,没有点灯的夜晚一片昏晦,只有一点微弱的火光在展柜间将灭不灭地飘摇,充当微乎其微的照明。

齐斯举着打火机,用微光照过一个个存放纸质文件的玻璃柜,最终将存有原住民文献的展柜锁定在三个以内。

说梦压低声道:“打破第一个展柜后,导游恐怕就会杀回来,后面两个展柜能不能开是个未知数。最好的方法就是我们一人一个,同时行动,抓起里面的文件就跑。”

目标不同的陌生人若想达成合作,势必要有分量足够的投名状才会令人安心。

齐斯“嗯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说梦的提议。

三人一人站在一个展柜前,常胥祭出命运纸牌,说梦则扔给齐斯一个小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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