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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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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宋朝欢这回没再由着她。近古稀的人了,真跌一跤,怕是不好说的。于是边温声劝住她,边豪不松手稳住她身形。

侧身一只脚跨出门槛,宋朝欢弯腰垂手,“我来……”

“不用不用太太!我来收拾就行!”

刚刚着急来凑手,那颗黄润润的玉石珠子不小心从指缝间松脱。混乱间,宋朝欢还听见了它滚落时同青石地砖相撞的脆响,一转眼,却已经寻不见。

枝头鸟鸣朗朗。

宋朝欢看着那本郑姨着急捉住,却还是翻开了的杂志,无声笑了笑。

真是清风不识字。

那页纸上,是她从没见过的晏峋。

那个十六岁少年之前的晏峋。

宋朝欢有些没想到,杂志翻印的老照片上,七八岁模样的小晏峋,是这副漠然冷淡的模样。明明应该是还不知世的年纪呀,怎么倒比长大了还老成些。

眉眼倒一眼便能认出是他。

瞳孔是幽深的黑,吸引人的漂亮。

宋朝欢想起,在她近乎执拗地想拥有家人,又认为还有什么能比一个孩子更合适的那一小段时光,她不止一次地想过,她想要个女儿。

如果是个女孩儿,大抵会和晏峋一样好看。

她会有双漂亮的桃花眼,水汪汪的,墨黑的。不像她,总会被人摇头说:这双眼好看是好看,但总瞧着叫人心疼。

似乎是福薄的模样。

小晏峋身边坐着的,是小时候的李思,蜷曲的洋娃娃一般的长发,像童话里的小公主。

她似是有些生气,鼓着嘴,在不知道谁家的沙发上斜撑着身子。视觉上的叠影,让两个人靠在了一起。

宋朝欢盯着杂志上的相片,突然有些庆幸。

庆幸晏峋没让她有个女儿……

“太太,您别多想,”见她弯腰怔愣,郑姨赶紧说,“先生同那些女明星,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宋朝欢指节下意识地往里蜷了蜷,长睫垂敛,笑了笑说:“嗯,我明白的。”

顺势弯下腰来,替郑姨盖上不想让人瞧见的那页纸。

像是也觉得自己这话没有什么说服力,毕竟这是李思。

“您将来再生个小少爷,这晏太太的位置,一定还是您的。”郑姨手上也忙开,只是又叹了口气,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同她说,“先生毕竟是个念旧的人。”

宋朝欢胸腔里不时憋闷喘不上气的感觉,又突然强烈了些。

却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只安静地同郑姨一道,拾起地上散落的杂志,交到她手上。

郑姨捧着那叠纸,终于正式地匆匆离去。

宋朝欢站在门框里,半截身子暖烘烘的,鼻息间是栀子凌人的香。

抄手游廊里,脚步声渐寂。

她曾经也想,晏峋到底是个念旧的人。

譬如郑姨。

这些世家豪门里带大小主人的保姆阿姨,不同于一般的佣人。朝夕陪伴的情分,总要来得重要些。

郑姨说,晏峋同她相处的时间,比同父母长辈的还要多。

按理说,郑姨是该一路照顾晏峋长大的。

可那年,郑姨老家的儿子要在北城买房——若是没有房子,那位青年的女友便不会同他结婚。饶是郑姨薪水颇丰,也不可能在北城置得下家业。

晏家老太太却似乎愿意帮忙。

她对郑姨说,挑一间满意的,钱,她会出。前提是——拿到房子离开晏家。

宋朝欢初从郑姨口中听到这故事时,是震惊的。

没想到这样的戏码,在保姆阿姨身上都能奏效。

听故事的宋朝欢问她后来呢?郑姨叹了口气,宋朝欢便知道了答案。

郑姨后来又回晏家——确切地说,是晏峋置的这间四合院做工,是在他们婚后的头一个月。

郑姨在上一任主家那儿摔折了腿,孤身在医院里没人照看,听说好了也会有些后遗症。没有哪个体面的豪门,还会需要一个年迈又腿脚不便的佣人。

晏峋差人找到了她。

郑姨被安排进私人医院疗养到伤好,刚来四合院时,还是同从前一样,唤晏峋:少爷。

可晏峋笑了笑,淡道:“郑姨,我已经长大了,换个称呼吧。”

宋朝欢看见郑姨脸上感激与亲近的笑意明显僵了瞬,改唤他:先生。

晏峋的“念旧”,从来都不是没有底线的。

至于她宋朝欢,晏峋倒是好心缓了些时日,才叫她认清了自己的位置。

那天去晏氏集团大楼,没能上去便狼狈离开,晏峋傍晚发消息问过她,什么时候叫陈叔来接她去吃饭。

她推脱胃里不舒服,今晚就不去了。

晏峋没有多问,也没有回来。只是那晚郑姨做的菜,比往日清淡了不少。

大概是这一点点的例外,又给了她莫名其妙的勇气——或许,有什么误会,她总该问清楚才作数的。

没两日,晏峋又回了这座院子。

她洗完澡,发现卧室没人,猜他应该在连通卧室的书房。

书房是东耳房改建的,因为挨着东侧里供人通行到后院的抄手游廊,面积要比她的衣帽间小上不少。

晏峋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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