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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佛(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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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未沾,没有中到秦误的套,围猎他推脱不得,为了不连累家眷,孤身一人前来,还未过几个时辰,就被不知道什么野兽咬伤了腿,跌下马去,直接跌昏了。

他家下人找到的时候,据说血涌成泊,脚上的肉被啃了一大块,连白骨都清晰可见,虽是被太医拼尽医术救治,却也只是保住了一条命,他的腿算是完全废了,此后别说骑马,纵是走路也会瘸身。

张玉醒过来后,只说自己是被猛虎袭击,一时不慎被咬了腿,能保住一条命已是万幸,其余就不愿意再言语了。

秦误很满意这个结果,觉得这猛虎很是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咬,谁该咬。

秦误受老皇帝命令前去探视,看了几眼,教太医好生照料,说完就走了。

张玉一条腿烂得只剩骨头,骨瘦如柴,脸色苍白,气息奄奄地痛哭不已。

……

夕阳垂落而下,夜幕遮天,清夜忽至。

净法从祭坛回行苑,身后跟了一行随从,净相和宋渝没有随侍左右,留在了主偏殿。

神佛入朝,他代替先代圣子神佛去行苑祭坛摆佛礼,皇寺里僧人随行参禅念经,临到晚上才礼成回行苑。

祭坛到行苑要穿过御山山口,山口绵延数里,长石铺就走廊,亭廊勾环,周围青枝绿叶,环绕茂盛,秦误站在走廊上,微竹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披风,迎面对上。

“殿下,你们也要回行苑?”他弯腰行礼,一低头一抬眼,丹凤眼垂落又收敛,鼻骨挺拔,一派风流相,秦误主动问好:“才从祭坛回来吗?”

“嗯。”净法停下,看他。

秦误拿起自己手里披风,歉疚一笑,不好意思说:“奴才适才拿披风给陛下,谁知道走到这里才知道陛下已经回去歇息了。”

“可怜我和微竹没有灯盏,不知道可以不可以与殿下同路?”

微竹被提及,略微一欠身,眼神微怯。

他看着净法,眼眸在暗色里也极为明亮,他半笑着,极为礼貌谦和,借着自己的皮相,教人晃目。

净法看他,没有言语,指节缓慢扣动佛珠。

秦误看他不动,出声解释:“殿下,今日张大人被野兽袭击,奴才惶恐,天色渐晚,夜深露重,怕会有野兽侵袭。”

这所谓张大人,自然是提议要立储的张玉。

“奴才最怕疼了,也怕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瘸腿跛身,不好看。”

秦误最在意自己的皮相,但他不怕猛兽,这话说的半真半假。

他仍在笑,但他极美,男子身美人骨,站在风中,披风垂落,如大红色的杨柳一般,浓烈又柔弱,美人怕苦怕疼怕丑,说的话无论真假,似乎都是应该的。

净法收敛视线,说:“可以。”

“多谢殿下。”

秦误把披风递给微竹,拿过一边宫人手里的宫灯,修长的手拿着灯杆时,指骨弯曲,关节略微泛着红,手指骨肉匀称,握住灯杆时青筋略微透出来,极漂亮,却又无端得想教这双手沾染些什么,心生歹念。

秦误躬身往前走,披风垂落将他遮掩住,身段却又无意间露出来,走路都轻盈如同绒羽,忽然秦误脚下踩中了石子,险些崴了脚,净法伸手稳住他,抓着他的手臂,才没教他跌下去。

秦误手臂被宽阔大手紧抓了一下,随即又被松开,秦误手里的灯笼险些摇灭了,他低下头,说:“是奴才眼力不好,多谢佛王。”

“无事。”

秦误忽抬眼,由下而上,压低声音说::“殿下你身上好香。”

“嗯。”净法没有否认。

他宫殿中熏了一整天的檀香,净法摊放在内殿中的寻常僧袍也染上了檀香,他穿上身才发觉。

秦误收敛视线,继续向前走,手里灯笼拿低了一些,没有再被石头牵绊。

行苑里已经煮酒烹茶,今日猎物系数成为美餐,世家公子皇亲贵胄大多意气风发,如此围猎一场他们很是痛快,席面上热闹非凡,就连老皇帝面目也略带上了笑意,似乎年轻了几岁。

秦误上去伺候,老皇帝已经等他多时,看见秦误过来让他陪侍左右,秦误穿过宴场空地,在众人眼目中走过去,将将还热闹的场面就停了大半。

世家公子鲜少入宫,或者年龄尚且年轻,许多人都不曾见过秦误的真正面目,他们以为这流传的男狐狸不过是个谣传的庸脂俗粉,阉人作怪。

然而今日一见,谁也不曾想到秦误一张脸面竟然绝色。

红袍束身,身段轻盈,凤目浓眉,尤其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惑人的意味,很是教人挪不开眼。

世家公子目光追逐秦误,灼灼热烈,情不自禁。

净法也入了席面,先前口中杀生的话头也就止住了,对于秦误也不可多言,只在同席之间窃窃私语,偶尔会有眼光瞥向秦误,秦误陪侍在皇帝身边,浑然未觉。

老皇帝今日确实高兴,酒水都比往常喝得烈,半壶之后酒意上来,色/心起来了,伸手想抓秦误的衣袍,秦误默不作声地移开,眼神示意几个宫人将老皇帝扶下席面,

秦误嫌恶,冷漠地看了一眼被扶走的老皇帝,然而他的面相没有戾气,没有露出十分之一的恶意,他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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