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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满是灰尘的味道, 带着发潮的霉味,有点像你打开一间长时间没住人的屋子时扑面而来的味道。

青石板上布满了灰尘, 角落里是蜘蛛结的一层又一层的网。不大的中室墙壁上还留有残留的壁画, 不过早已褪色脱落,余下的部分看不出壁画上具体的图案。

这让凌风有些疑惑。

壁画这种东西多出在大墓里, 多半带了些鬼神的色彩, 描绘着墓主人的生平, 一生中最重要的事。

比如皇陵,记的多是陵墓中皇帝的登基大典, 或者是亲自挂帅出征大捷这种比较重要的事。

但这座墓明显不符合常识,它的位置在一片山脉中, 但这地方只能算的上不错,远远达不到风水宝地这个词的概念。墓的位置一半, 占的面积也不大, 墓主人却特意让人弄了壁画, 这是想留下什么信息?

摆放棺椁的地方在后室,按理说会留下有关墓主人身份的信息。但这墓被盗了,除了摆在屋里的棺椁之外没有留下任何有关墓主人信息的线索。

盗墓有盗墓的规律,再者说凌风也没听说过有哪个地方发现被盗古墓, 墓里除了棺椁之外干干净净的。再细致的盗墓者都不可能说把一个墓穴扫荡的干干净净,可任凭凌风怎么找, 都只有那一个棺椁。

总不能开棺吧?八代单传的凌家可没传下来开棺这门手艺!

盗墓是不道德的, 会有因果的, 她要是真开了棺饶了墓主人的清净, 那跟盗墓有什么区别?!

凌风不想开棺。

借着手电的光朗晴拿手机拍下了整个墓室结构,等她准备问凌风有什么想法时,就看见她站在那具青石棺椁前摆出一副纠结的样子。

“不能开,我没有工具,我不开”。一边咬着下唇一边嘀咕着朗晴听不清的话。

小白斜着眼看凌风,毛茸茸的狗脸上颇为人性化的有了表情,一副鄙视凌风的模样。

“不管了,我们先上去。”下面的空气不流通,不知道多少年没换过气,每次呼吸都能感受到一股怪味直往鼻腔里面钻,跟外面的新鲜的空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符到底炸的是什么?”朗晴特意多拍了几张棺椁的特写照,可却没发现被打开的痕迹。“诈尸不应该有个原因?而且这青石棺椁这么厚,里面的尸体又怎么爬出来?”

这是一具青石棺椁,上面雕刻着古老的花纹,这花纹像是腾云,又像是古藤。棺椁很厚,在里面的才是棺材,隔了一个棺椁,看不见里面棺材的样子。

里面的人自然不可能突然尸变然后穿过两层棺材跑出来,所以那雷劈的应该不是棺材里的人。

劈的不是棺材里的人,那么是就外来的盗墓贼触发了这雷符。

九劫雷符在现在跟过去都是稀罕物,这墓主到底是个什么人,能搞到这种稀罕的雷符,还把它镇在了自己墓里?这东西要是一不小心,劈的可是自个儿!

“你说是不是这墓里有啥?要不然怎么能盗的这么干净,盗完之后还不忘把洞给填了?”凌风越想越不对劲,这墓有古怪,盗墓的那伙人更古怪。“不是有个词叫毁尸灭迹?你从专业的角度来说,这算不算毁坏现场!”

当警察的讲究一个证据,就算平时破案时也不能胡乱猜测,他们管这个叫推理,推理犯罪嫌疑人整个作案过程。

“镇里我们是回不去了,只能越过这山头找到公路,顺着公路走看能不能遇见车”。比盲山的女主好一点的是她们俩身上有钱,也有手机。只要到有手机信号的地方,就算没有过路车,她们也能花高价从市里找来愿意接她们的车。

回到下来时的洞口,朗晴扯了扯绳子,确定还牢固之后把绳子在手上缠了几道,用脚蹬着墙面爬了上去。凌风看见朗晴脚下不断落下的泥土跟灰尘,躲得远远的。

朗晴爬上去之后半跪在洞口准备拉凌风,她看着往腰部系绳子的凌风,刚想问她小白要怎么上来。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那只大白狗蹬着凌风的肩膀串了出来,洞里只留下凌风抓狂的声音。

“你给我等着!这三天!不,这一个星期你都别想吃饭!”

朗晴忍着笑把凌风拉了上来,还没想说什么就听见小白狂怒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溢出来的,不是狗叫反而像是发怒的狼。这种声音朗晴听着很耳熟,格外像她家楼下养的那条哈士奇。每次被主人逗急了就会发出这种声音,打一顿准老实。

这大白狗难不成是哈士奇串的?但是一点哈士奇的样子都没有啊。

天还未亮,不远处的帐篷亮着光,放在帐篷里的防虫灯还亮着,军绿色的帐篷从外面看像是一个绿色的灯笼。

帐篷就在树下,后面就是一片漆黑的森林,朗晴刚想把小白喊过来,就听见一阵窸窣的声音。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杂草丛走过,身体碰到杂草发出的声音。

朗晴微微勾起的嘴脸放平,跟凌风背对背贴在了一起。

来的人不少,看模样打扮都是镇上的人,当时凌风那声大呵应该引起了镇上居民的注意。当那个男人的同伙到她们俩的房间发现被捆地严严实实的男人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她们俩察觉不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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