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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058 报复(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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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关键来, 送孙子读书不是问题,前提得邱婆子当家。

可眼皮子底下的两个儿媳各怀鬼胎, 无论她们当中谁当家,势必会打压没当家的那方,他推了推被子里的人。

没动静。

他顿了顿,索性掀开被子,坐起身。

这下邱婆子醒了。

周围黑漆漆的,彼此看不清脸,但邱婆子的声音略微不耐, “何事?”

邱婆子有起床气,还不轻, 谭老头心里打鼓,缓缓躺好,贴心地为邱婆子掖被子, 小声道,“咱做爷奶的盼着子孙有出息, 儿媳怎么想的就不好说了。”

邱婆子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没明白谭老头的意思。

谭老头往她那边凑了凑,“青阳娘当家恐怕舍不得花钱送青河他们读书, 同样的, 青河娘当家...”

“我说你大晚上不睡觉琢磨些啥呢, 你看她们那眼皮子浅的像当家的料?”邱婆子翻个身, 夹紧被子,又睡了。

须臾响起轻微的鼾声。

谭老头有点懵, 明明他偷听到老四劝老伴别掺和年底选当家的事儿,老伴儿也同意了,也就说明年邱婆子不当家, 那家里不就李氏或者刘氏说了算?难不成还有人盯着当家位置?家里就这么点人,大房在镇上,素来乖顺懂事,不掺和这些家长里短,那不是二房和三房就是四房。

老四?老四又想当家了?嫌皮痒了?

真要那样,后年不得又是鸡飞狗跳的一年?

与其那样不如他当家呢。

谭老头心思闪过这个念头,不过稍纵即逝,因为他没钱,钱都在邱婆子手里攥着,当家拼的就是谁出的钱多,他去哪儿凑几两银子去?

越想越郁闷,竟是天亮都没睡着。

邱婆子睁开眼,习惯性的掀被子下地,余光瞥到里侧死鱼眼的人,心紧了瞬,“老头子。”

那双浑浊的眼动了动,谭老头疲惫地嗯了声。

邱婆子瞬间火冒三丈,“醒了就起床劈柴,像死人躺着作甚,你是不是要吓死我。”刚刚某个刹那,她以为谭老头真的死了。

“哦。”谭老头揉揉眼,望了眼纸糊的窗户,天已经亮了,外边响起唰唰唰的声音。

用不着说,刘氏又在扫灶房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邱婆子没管他,穿好衣服,倒了杯温水,喝了才慢吞吞走出去。

昨晚又下了场雪,冷飕飕的,邱婆子提醒谭老头穿厚点,别着凉染了风寒,她双手交叉拢在袖中,埋着头走到鸡笼边,打开笼子,催刘氏和点鸡食来。

“来了来了。”

刘氏收起扫帚,抱起木盆,舀米糠加温水,搅拌几下就匆匆跑到邱婆子跟前,顶着一张被风吹皲裂的脸赶鸡,“咯咯咯,咯咯咯...”

乌黑的头发乱蓬蓬盘在头上,转身时带起股刺鼻的味道。

邱婆子皱眉,“能不能把你的鸡窝头洗了。”

丢脸。

刘氏把木盆搁在鸡笼后边,端着副笑脸看鸡啄食,笑眯眯地说,“我这样多好,省了柴又省水。”

“娘就别为我操心了,我这么大的人,啥时洗头洗澡心里没数?我计划好了,再等几天洗,洗了迎大哥大嫂她们回家,娘放心,我臭着谁也不会臭着大哥大嫂她们的。”

邱婆子想说臭到她了,刘氏似有自知之明,跳出几步外,和邱婆子保持距离,“娘,我孝顺吧。”

邱婆子不知说什么得好,刘氏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她别开视线,见谭广户伸着懒腰出来,阴着脸问他啥时候回家的。

昨天傍晚没看到他人,晚上也没听到院门有动静。

谭广户倒也老实,“天蒙蒙亮就回了,本来要回屋睡觉的,听到娘说劈柴,我就不睡了。”

秋天砍的柴全堆在柴篷,各房后院也堆了许多。

枯草细杆要一小捆一小捆挽好绑成大捆堆着,粗壮的木头要劈成段,谭家分工明确,女人挽柴,男人劈柴,谭广户走到墙边取下斧头,问邱婆子劈哪些木头。

柴篷木头堆得多。

院里亦有不少。

邱婆子手指着院里的,眼神不住瞄谭广户,“老四,你是不是在外边闯什么祸了?”

敲锣打鼓才能喊起床的人,忽然变得勤快,又不是中邪怎么会成这样。

木头上覆着薄薄的雪,谭广户竖起木头抖了抖,一派正色道,“我能闯什么货,就是觉得哥哥嫂嫂天天给家里干活,我啥也不干似乎说不过去。”

自己生的儿子啥德行邱婆子还能不了解?

谭广户就是年轻时候的谭老头,能偷懒绝不干活,不拿棍子揍他会听话?

她站去檐廊,守着谭广户劈断几截木棍回了堂屋。

谭老头也起了,见老四挥起斧头有模有样劈柴,吆喝了声,“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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