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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44 挑刺(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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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着要不要去钱家给钱木匠夫妻俩报个信, 那边人多势众,钱栗树又肃着脸不苟言笑,闹起来恐怕会吃大亏。

思索间, 谭青槐略为兴奋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

“三姐,三姐,总算找到你了,娘在家煮好饭等着呢...”

谭青槐怀里抱着那只兔子,咚咚咚朝青桃跑来,气喘吁吁的说他刚去西市那边找青桃没找到人,只能来这边碰碰运气。

深秋的天泛着冷意, 谭青槐却满头大汗, 看着蒸笼问青桃卖完了没。

青桃还在想钱栗树那事,随口答道,“卖完了。”

谭青槐激动地往她腰间钱袋子看,看两眼就开始露出戒备的神色观察着周围, 极担忧的问青桃有没有碰到什么地痞混混抢她的钱。

“没有。”

说话时,她又回头望了眼远处巷子口,钱栗树没有站在那儿了, 但嘈杂的男声从巷子里传来。

她想了想,在谭青槐耳朵边叮嘱两句,让其去钱家送口信,说钱栗树跟人吵起来了。

谭青槐没见过钱栗树, 更没去过钱木匠家,青桃给他指路,他欢喜的揽下这活儿,沿着青桃手指的方向拐进了巷子。

很快就活蹦乱跳跑了出来,遗憾的跟青桃摇头, “敲门没人应。”

那样的话就没办法了。

青桃说,“咱回家吃饭吧。”

这件事像个小插曲,青桃没有放在心上,倒是傍晚谭青槐下学回来告诉她路上遇到钱栗树了,还把钱栗树送他的东西给青桃看。

是个巴掌大的兔子摆件。

木头刻的。

谭青槐没收到过这么精致的玩意,既喜欢又觉得不好意思。

“他问我晌午去他家是不是有什么事,我说你让我去的,他就把这玩意给我了,说是给我的谢礼。”谭青槐脸有些红,小声说,“我就跑个腿,没帮上他的忙,他是不是太见外了,爹知道我拿了别人家的礼会不会骂我啊。”

前边是谦虚话,最后句才是他真正想问的。

谭秀才是夫子,品行端正,他担心私下收礼连累谭秀才名声。

看青桃盯着书上的字许久没动,谭青槐心下惶恐,“我是不是做错了?要不要还回去啊。”

手里的东西隐隐有点烫手,他不安地掂了掂。

都是让周荣那事给闹的,周荣伤了他还四处败坏他爹名声,散播他爹教子无方的谣言,害得好些人议论他爹德行有损,连谭青武做兄长的名声也受到了波及。

为此谭青武骂他是拖油瓶,尽拖人后腿。

尽管当时谭青槐理直气壮反驳了回去,将错归咎于周荣,心里到底是不舒服的。

没人想挨打,没人想做拖油瓶。

他把东西往怀里一塞,决定天黑前去趟钱家还给钱栗树。

刚转身准备走人,被桌后的青桃叫住了。

青桃说,“他给你你就收着吧,怕惹麻烦就和爹说说。”

谭青槐眼神一亮,把东西掏出来,“爹不会骂我?”

“不会。”

刚刚还一副愁云惨淡的苦瓜脸瞬间转为喜色,谭青槐道,“那我告诉爹去。”

青桃继续看手里的书。

书是谭秀才给她的,讲的是生意经,该是很少人读过,文里没有批注,加上有些字不认识,半天过去,青桃才读完十几页,其中还有好些句子是青桃不懂的。

要不是想着谭秀才专程去书铺借这本书是为她好,她恐怕不想读了。

暮色降临,小院渐渐昏暗许多。

上房传来说话声,不多时就安静没声了,邵氏喊吃饭时,谭青槐又凑了过来,窃喜道,“爹夸我做得对,还夸钱栗树懂礼,说我喜欢就好生收着。”

他爱不释手摸向栩栩如生的兔耳朵,嘴角快咧到眼角去了。

晚饭后又是数钱,不过不像昨天全家人围着,只有谭青槐凑热闹。

他数钱,青桃记账。

天已经黑了,屋里就一盏油灯亮着,青桃提笔蘸墨水,忽听谭青槐问她到过年能挣多少钱。

谭青槐还记着谭家规矩,想当家就得先给钱,钱多者胜。

可做生意有好有坏,青桃哪儿答得上来。

见她不回答,谭青槐以为挣的钱远不够当家,不由得着急,想让青桃多做些馒头包子卖,可想到青桃揉面甩胳膊时的样子,又怕青桃累狠了,心里琢磨番,安慰说,“能挣多少时多少吧,实在不行找四叔,四叔说了会帮忙的。”

谭青槐是这次回老宅才和谭广户亲近起来的,虽然谭广户不爱干活天天想着偷懒,但谭青槐觉得他手里有钱。

谭家就没身无分文的穷人,谭广户藏得深而已。

他把自己的想法和青桃说。

青桃盯着他看了好几眼,“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谭青槐有些得瑟,“看四叔衣着啊,除了咱爹,属他穿得最体面了。”

青桃:“......”

谭广户有没有钱她还真不清楚,农闲时几乎很少看得到谭广户人影,邱婆子骂他像个贼,白天别想看到他人影。

问邱婆子,邱婆子只说他跟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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