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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2 学问功课(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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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做得好,结果呢,背过身就呼呼睡大觉,言而无信就是你的为人?”

谭青文不敢承认,连连甩脑袋。

“德行有损,学业飞速退步,瞧瞧你的文章,词句不通,颠三倒四,立意紊乱一塌糊涂,连书塾几岁孩子都不如,信不信你三妹都比你强。”

一直垂着脑袋的谭青文抬头,不高兴谭秀才拿他和一个姑娘相提并论,脸上尽是不服,见状,谭秀才举起戒尺就拍了下去。

戒尺是竹子做的,约有手臂长,是谭秀才去镇上教书那天村长送给他的,希望他好好教书多教出来几个秀才给耕田村长脸,他铭记于心,将戒尺挂在墙上时刻以提醒自己,从没拿这个戒尺打过人,谭青文是第一个,引以为傲的长子成了这副德行如何叫他不生气。

连续打了好几下都没停手的趋势。

戒尺落在后背声音清响,其他几房的人被吵醒了,站在自己门前看热闹,眼看谭秀才几戒尺下去仍不消气,众人皆变了脸色。

谭青文是长孙,生得仪表堂堂,很多人提到谭家都免不了夸谭青文斯文俊朗,他要是有个好歹可就成外人饭后茶思了。

李氏心下琢磨,“大哥,青文是大房长子。”

语声未落,院对面的刘氏厉声反问,“长子怎么了,不听话还不能收拾了?”

刘氏的心向着大房,听不惯李氏的阴阳怪调,帮谭秀才说话,“爱之深责之切,正因青文是长子,是底下弟弟妹妹们的表率,不好好管教成四弟那样怎么办?”

谭广户是所有不好的典范,刘氏教训孩子常挂在嘴边,‘是不是想像你四叔讨不着媳妇’‘是不是想一辈子打光棍’‘是不是不想种田以后喝西北风啊’诸如此类的话不胜枚举,刘氏打心眼里瞧不起谭广户这人。

提到谭广户刘氏的印象就是懒,想到懒刘氏整个人像被打开了开关,惊恐地看天,笼罩多日的雾气散去,天色明亮,她忙不迭催谭三户出门干活。

天亮了好一会儿了,还不出门干活在家窝着干什么,她又催不见人的谭青牛,“青牛,青牛,快去地里干活了。”

谭青牛惺忪的唔了句,谭三户小声道,“还没吃早饭呢。”

他还想回屋睡觉,揉了揉眼。

刘氏掐着他胳膊里侧的肉转圈圈,嘴翘得老高,“吃什么吃,先去地里干活,早饭请娘送到地里来不就行了?”

谭三户看向灶房,嘟哝,“早饭快好了。”

“好什么好,地里的活重要还是早饭重要?”刘氏拉着脸就要发脾气,谭三户受不住,套上草鞋扛着锄头闷头走了,刘氏提着小半篮子麦种跟在后边,身后是挑着粪桶任劳任怨的青牛,三人消失在门口后,谭秀才怒气大涨,“看看青牛,比你小几岁已经帮家里干活了,念你要参加科举,家里的脏活累活从不让你做,你不懂感恩竟混日子去了...”

说着又落下手里的戒尺,额头和手背青筋直跳,“你哪点有大哥的样子?”

谭青文眼观鼻鼻观心,不狡辩不解释,谭秀才恨不得踹他几脚,脸都气得扭曲变形了,青桃第一次见他如此生气,无论谭青武他们功课多差,他顶多蹙眉质问他们有没有好好听课,从不像现在这样怒不可遏的骂人,还打人。

可见对谭青文何等失望。

谭青槐却满意得很,小声起哄,“狠狠多揍他几下,他回村就是想偷懒,我有证据...”

青桃不知道他和谭青文有什么仇,把谭秀才气狠了不见得是好事,她捂住谭青槐的嘴不让他继续说。

邵氏吓坏了,害怕谭青文有个好歹,过去劝,“青文做错了你好好教他,打他打出毛病了怎么办?”

“打出毛病更好,免得参加院试丢我的脸。”

昨晚邵氏告诉他谭青文读书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他就疑惑,谭青文的书都是他准备的,复杂难懂的地方他已经讲过好几遍,怎么可能几天才翻页,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早早起床想考察谭青文功课,照时辰该在小堂屋看书的人没起床,等爬起来考察他功课竟一问三不知。

短短两月竟像个初入学的人,如何不叫他生气。

邵氏不懂学问的事,眼看谭秀才额头青筋再次暴起,她搭着谭青文肩膀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谭青文嘴硬,一个字都没说。

谭秀才又要打他,邱婆子在灶房探出头喊吃饭,谭秀才不敢不给面子,收起戒尺,怒冲冲的进堂屋坐上主桌。

谭青文不敢动,一直在屋檐下跪着,邱婆子看不下去,“什么事吃了饭再追究,青文是读书人,身体弱,跪出毛病了怎么办?”

郭寒梅连连点头,她是晚辈,相公挨打她没插嘴的份儿,唯有顺着邱婆子的话点头附和。

谭青文站起时,双腿果然颤抖不止,谭青槐骂了句活该,凑到青桃耳朵边,“大哥刚刚肯定是装的。”

比起那个,青桃更好奇他们俩为什么不和。

谭青槐努嘴,他和谭青文的恩怨很简单,有次谭秀才的书少了一本怀疑有人拿了,谭青文不知道发什么疯说是他拿了的,害得他被罚,他那时不会握笔,抄书抄了通宵,手僵得不听使唤,比现在的谭青文可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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