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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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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道卡着脖子逼着他咽了下去。

萧粼难以置信地看着廷听,廷听卸下脸上的笑容,眼里只剩下单纯审视,仿佛她看着的不是什么师弟,而是一个不知可不可用的物件。

“你骗我?!”萧粼眼眶通红,他筑基的修为在廷听临近元婴的境界面前毫无反抗之力,但比起这个他更不敢相信他居然被骗了。

从前都是他骗别人,现在他居然栽在了别人手里。往日有人提醒他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只是他从未在意过。

廷听用灵力扼住萧粼的脖颈:“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她对萧粼的质问不以为然,她根本不在意他的心情如何,急切地想知道她需要的答案。

萧粼对上廷听冰冷的眼神,脊背如被泼了喷冰水,寒凉彻骨。

“目的?当然是勾——”萧粼刚开口,瞳孔突然震颤,发现字眼竟不受控制地从嘴里吐出,惊愕地质问廷听,“你给我吃了什么?!”

“为何引诱我?”廷听将萧粼压在地上,她瞳孔缩小,声音不自觉加快,泄露出杀意,“说!”

她不能承受她细作身份泄露的后果。

“我不知道!”逐渐收紧的灵力勒得萧粼喉口发疼,他敏锐地意识到廷听夜半来是真的起了杀心,他未曾想过勾引个人还会丧命,克制不住恐慌,心口密密麻麻升起啃噬般的疼痛:“我是奉,奉命。”

“奉谁的命?”廷听追问,灵力收紧。

萧粼刚准备开口,喉口上就浮现出漆黑的符文,符文周围很快出现灼烧般的火色,疼的他浑身颤抖,让他再发不出声音,他浑身是汗,痛不欲生。

廷听立刻意识到有人给他下了禁制。萧粼不知道她的细作身份,只是奉其他人的命来勾引她,那他背后的人是不是知晓她的细作身份了?

“那人是男是女?”廷听冷静下来松开灵力,看着萧粼艰难地喘着气,问道,“为了什么?!”

“男的。”萧粼眼神恍惚,说这话的时候却无比肯定,“将你从大师兄身边挪开……!”

什么情况?和池子霁又有什么关系??

廷听一愣,意识到对方如果知道她的细作身份,那根本不需要花时间费力让人来勾引她,直接揭发她就好了。

可单为了池子霁,让人来勾引她,用得上下禁制吗??

她感觉事情隐隐透着不对劲,正准备追问,突然感觉到四周的灵力波动异常起来,她反手将萧粼推回水池之中,随着“噗嗤”的一声,水滴溅到她的裙摆上,她抬手唤出琴中剑,警惕地看向不远处。

只见在树林阴翳之下站着位红衣少年,熟悉的眉目平静到骇人,他一手持剑,浑身几乎要与这片黑夜融为一体,只有周身萦绕的灵力能泄露出他压抑到浓稠的情绪。

“池师兄……?”廷听睁大了眼。

如果是个修为不如她的人,她还能用幻术强行不顾意志的修改记忆。

可出现在她眼前的偏偏是池子霁!

廷听背后的水池里传出潺潺水声,池子霁瞳孔一动,视线越过廷听落到了萧粼的身上。

萧粼上半身赤果地浮出水面,光洁的手臂正好压在廷听濡湿的裙摆上,他脖颈上还有红色的淤痕,像是刚刚太过激烈留下的印记。

倏地,过于浓郁的灵力挤压着这一片的空间,空气仿佛凝固住,没有半分流风穿梭,明明是夏夜却凉如寒秋。

萧粼抬起头,看了看池子霁,又看了看怔住的廷听,察觉到气氛的异样。

此情此景荒谬又滑稽,刚刚还掐着他的脖子威胁审讯的少女此时那么无措。

出于对廷听刚才迫害他的行径,对池子霁轻慢态度的报复心,萧粼勾起嘴唇,指甲上的水滴滴落在锁骨间,在廷听背后营造出了一股两人分外暧昧的氛围。

三人同在这一块地,却死寂的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与水声,似乎没有人敢第一个开口。

池子霁走着跨出暗处,月光打在他皎白如玉的脸上,黝黑的眼瞳如漆珠,映不出人影。

他像是如何都想不通怎么会变成这样,只如一座玉像般立在那。

池子霁外出伏魔,得了本遗失在凡间的碎珏仙君的曲谱,一看便觉师妹会喜欢,正好在宗门大比之前送给廷听,希望能派得上用场,极快地赶回。

廷听不在缭音峰,药堂也没有她的身影,更不在庐舍,池子霁最终顺着他的剑意找到的廷听。

一来他就看到了廷听将萧粼压在身下,两人挨得极近,似在低头叙话,地上满是水渍,周围还架着绝音结界,像是一副无法被外界干涉的美丽画卷。

为什么会是萧粼呢?

容貌,修为,财力……萧粼到底有何特别,值得廷听的注目?

“听听。”池子霁缓缓地眨了下眼,第一次呈现出迷茫,怀中的曲谱似火焰般灼着他的心口,他看向廷听,声音放轻,“为什么?”

他如同一尊木像,却被焊进了人类的心脏。

初染人世,见识诸多,伪装得当,却满不理解。

眼前的一切在大脑中不断重复,拆分,推断,最后化为浑浊的一滩泥,

他不明白,不理解,毫无思绪。

池子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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