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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明月皎皎(终)月亮河(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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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温崇月这个年龄,又难以将我爱你我好爱你你也要爱我这种话讲出来,他惊讶地发觉自己竟羞于表达这点,明明在初见就能和对方坦诚地谈性,每次做,爱也都恨不得要血肉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却在这最简单的三个字上被绊住舌头,只敢在将对方曹,到神智不清的候低声问你爱不爱我,我好喜欢你。

好像爱总要找个其他由头才能宣泄出来,尤其是在无法确认对方心候,忐忑不安,如同堪堪冒出来的一根春草,不敢往周围看,不确定自己是生在麦田是草丛,待着春风。

温崇月就是如此。

瞧,皎皎,他竟出现这样的心情。

温崇月当不会故让皎皎吃醋,他不可能用这种幼稚又伤害人自尊的方法来换取那么一点点满足。他只是精心、加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妻子,美食能够让她放松,也能让她变得依赖自己。

温崇月承认,他的确有一些坏心思,他做美味的饭菜给皎皎吃,带着她四处玩,陪她看电影,和她一起逛街,在她做噩梦的候安慰她,给她哼唱摇篮曲,哄她入睡。无是床上是床,温崇月都待她好,好到让她以后再想不起其他人的好处。

包括她那个无疾终的暗恋对象。

成年人会对爱人做什么呢?

对她好,不求回报、无微不至的好。

这一点,倒是和青春期心初初萌发的少年少女们一模一样。

十一月,温启铭心脏病复发。

温崇月起初没有想到让妻子跟随自己风尘仆仆地去北京,毕竟一路转机再转车,舟车劳顿,她可以留在苏州,好好休息。但夏皎仍旧果断请假,一句抱怨也没有,也不在周末计划被打乱。

温崇月在和白若琅的私谈话中得到父亲真实病发的缘由,不外乎是宋良舟,打电话给温启铭,发泄怒。宋良舟大势已去,早知回天乏术,又对白若琅接近温启铭的事情一清二楚,他再不能像年轻候那样莽撞行事,不能再去用麻袋套温启铭的头,殴打一顿解愤。

宋良舟只能愤怒,无能地愤怒着,咬牙切齿地告诉温启铭,在白若琅和他离婚前,就已经和宋良舟开始联系,约会。当年人的离婚是宋良舟鼓动的,温启铭就是穷小子,哪怕现在当教授又能怎么样,哪怕现在白若琅频频去看望他又能怎么样。白若琅年少可能有爱,后来尝遍没钱的苦头,现在她眼中只有钱,宋良舟供她一年随心所欲地买奢侈品供她四处看展,温启铭那点退休金,不够白若琅一季的衣服开销……

温启铭心脏本就不好,被宋良舟一顿前尘往事的辱骂,受刺激,这才进医院。

温崇月尽量压着情绪,请白若琅离他们父子远一些。

不要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立刻、马上离开。

这段争执中,温崇月的确做不到一个好子,至少传统义上的子不应该用这种口吻和母亲对话。他严肃,苛责,明确地告诉白若琅,她当年的行为伤害到自己和父亲,无如何,他们都不接受“破镜重圆”。

摔成半的镜子能拼在一块,摔碎到掉渣的镜子,很难再拼到一起。

于情,温崇月不能原谅母亲这几年的“打扰”;于理,白若琅对温启铭的病情不利。

白若琅被温崇月说到哭,她流着眼泪离开,温崇月又何尝能放松,他只感觉到疲惫不堪,很累,不是那种运动过后的累,是经历过一场糟糕战争后的累。

这场战争没有赢家,温崇月并不想让妻子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说是逞强也罢,自尊也好,没有男性愿在心上人面前流露出这种疲态。温崇月明白皎皎生性没有安全感,虽温柔有韧骨,却心思敏感易悲。他希望自己能成为她坚实的后盾,能够成为她可以坚定选择依赖的对象。

所以温崇月没有立刻去找她,他独自避开人群,寻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烟草能够暂排解苦思烦恼,温崇月摸个空,才识到自己已经戒烟许久。他只坐在石头上,安静地、慢慢地自我调整情绪。

不能这样去见皎皎,不能让她担心,不要让她为这些无谓的事情忧虑。

只是温崇月不知道她是如何找来的。

他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属于他的妻子爱人,踩过碎石子路,向这边走过来,急匆匆——温崇月能想象到她疾走的画面,他在想,皎皎今天穿的是双小皮鞋,很漂亮,但似乎不适合长间走路,走这样的石子路是不是不舒服——

这样想着,夏皎已经快速地走进来。

温崇月抬起头,看到妻子紧张不安的脸庞,忧心忡忡,她在急促地呼吸着,有些难过地看着他。

真糟糕。

让她看到自己这样一面。

温崇月笑着问她:“皎皎,怎么?”

夏皎没有说话,她几步走过来,将他搂在自己怀抱中。

温崇月坐着,夏皎将他的上半身都抱在怀中,抚摸着他的头,她应当没怎么安慰过男性,动生疏,却纯真到令温崇月怦心动。

“崇月。”

她第一次用这样的称呼叫他,不是温崇月,温老师,不是哥哥……崇月,亲昵的称呼。

温崇月心跳难抑。

“你要是难受的话,悄悄地在我这里休息休息,缓一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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