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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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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士?你以为你从小到大所受的师门恩惠,那些银子从何处来?从天上掉下来

的不成?”

陆廷川皱眉:“那也不是诸位师兄自甘堕落,与妖邪厉鬼为伍的理由。师兄,你们在作恶。”

“作恶?哼!我且问你,没有魑魅魍魉兴风作浪,要道士又有何用?”

陆廷川与钱雀剑拔弩张,说话毫不客气,沈司星起初听得一头雾水,后来却恍然大悟,惊出一身冷汗。

按照游戏设定,陆廷川是因为人间大乱才下到幽冥寻求救世之法,但沈司星没想到,除了肆虐人间的妖邪,和造成枉死城乱象的幕后主使之外,本该匡扶正义的道士们也看到乱世有利可图,跟着蠢蠢欲动。

阳间、阴间乱作一团,不分彼此,整个晋西北乱成了一锅粥!

沈司星轻轻拍了拍陆廷川的后背,以示同情和安抚,后者咳嗽一声,差点没给他拍吐血。

“事已至此,没什么可谈的了。”陆廷川长身玉立,右手两指拢在袖中,凝成无形剑气,左手一扬,“钱师兄,请。”

陆廷川姿态光明磊落,就好像遭受鬼蜮伎俩,被围困于暗巷的不是他一般,一举一动与在师门邀请师兄弟切磋没有不同,落在钱雀眼中分外刺目。

钱雀想起二十年前,他苦修出关,但见平日宁静的师门热闹不已,人人喜气洋洋,交口称颂一位破格入门被师叔收作关门弟子的五岁幼童。

“此子天资卓越,他日必成大气。”

“雪窦山后继有人,实乃吾辈之幸!”

“小师弟在祖师堂敬香,快!随我去看看!”

呵,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过根骨好些,至于还没开始修行就吹成这副德性?钱雀嗤之以鼻,腹诽道,不过是某些趋炎附势之徒拍师叔马屁罢了。

但是,钱雀很快发现,他错了,且是大错特错。

陆廷川入门极快,初次挥剑就如臂指使,剑气仿佛溶于他的骨血,一呼一吸间就能消化寻常弟子要领悟数年的剑谱。待到开阴阳眼,引玄冥之气入体那日,陆廷川年仅七岁,开窍后修行一日千里。

更可气的是,陆廷川少年持重,待人接物温和可亲,挑不出毛病,不显山不露水,就让同辈弟子不论师承、长幼都奉其为首。

钱雀冷眼看着,也不去烧陆廷川的热灶,他自有他的事做。但在陆廷川公然反抗掌门,撕破雪窦山众人心照不宣的秘密,终于被师门除名时,钱雀还是买了两盅好酒,对月浮一大白,用的正是在枉死城所赚的银两。

“好啊。”钱雀冷笑,手腕一抖,袖中软剑如蛇攀上指尖,“让师兄看看,这两年你可有长进?”

飒——

钱雀疾冲而至,衣摆卷起呼喇作响,好似乌鸦扑棱翅膀,右手挥动长刀直劈陆廷川面门,杀气腾腾,左手轻勾软剑,借着刀光遮掩,剑身宛如一条银蛇,摇晃扭动窸窸窣窣朝陆廷川颈侧刺去。

沈司星倒吸一口凉气,大喊一声“小心”,才想起陆廷川听不到他说话,急得额头沁出冷汗。

幸好陆廷川反应快,侧身躲开两记杀招,藏于袖中的剑气漫不经心一拨,挡开钱雀的长刀,震得后者虎口发麻,他却已闲庭信步般绕到钱雀身后。

“你!!!”

钱雀牙根都快咬碎了,不过一次交手,他就感觉到凌驾于自己数倍的玄冥之气,比陆廷川下山之前更甚,像在指导剑术给他喂招那样轻松。

简直奇耻大辱!

刀光剑影,金石之声,瞬息间,二人已交手数十次,看得屏幕外的沈司星目不暇接。

钱雀面沉如水,隐蔽地使个眼色,守在暗巷墙头的两名道士和堵在巷子口的两只青面厉鬼就悄无声息地逼近。

沈司星不断划动屏幕调转视角,转得头晕眼花,看到这一幕脸都白了。

他可还记得陆廷川的卡面属性,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道士,武力和法力都未到满级,即使是SSR,双拳难敌四手也落不着好。

陆廷川剑眉紧蹙,他预料到钱雀会耍阴招,但对曾是同门的他下死手,却是意料之外。

这次,恐怕要吃些苦头才能破局了。

“咿嘻嘻!”两只瘦长鬼影狞笑着,一前一后挥舞镰刀拦腰砍去。

陆廷川往后一仰,腰身紧绷如拉满的弓弦,额头擦着刀刃险险躲过。

钱雀和两位打手道士不甘示弱,一齐催动手中法器,组成剑阵将陆廷川团团围住。剑光、刀光密不透风,陆廷川身处其中腾挪余地越来越小,困兽犹斗。

“师弟,你这般活在云端之上的天才,眼高于顶,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死在我刀下吧?”钱雀哼笑,嫉妒和自负在他心中焦灼,如冰火两重天。

钱雀的长刀已抵住陆廷川的喉结,用黄泉开过刃的刀吹毛可断,稍一用力就能斩断陆廷川的脖子,叫他血溅三尺!

“没想过。”陆廷川微笑。

钱雀心里一惊:“什——”

话没说完,钱雀的胸膛就如遭重击,就好像凭空被人揍了一拳,痛之入骨,血气上涌直冲口腔,嘴角涌出鲜血。

他低头一看,胸腔兀然凹陷,肋骨从锁骨正下方折断,阴风猎猎,穿过他胸膛中央的血洞,寒意遍及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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