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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匪劫情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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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玠在毓州待了两年,就被调回了京城。

于竺上书请旨颐养天年,可是却被驳回了。

于子玠经过两年的磨炼也成熟了很多,虽然他还不能胜任丞相一职,可是却已经小有作为,假以时日,一定大有可为。

从毓州回京城的途中,于子玠的马车再次露出了黑水一带。

如今这一带的山匪被剿灭,老百姓的日子也过得太平了起来,无人再敢拦路抢财,是以南来北往的人都多了起来。

掀开车帘,于子玠看见那熟悉的道路时,他的心情格外复杂。

黑水山寨已经覆灭了三年多,这里的变化似乎很大,可是又没有那么大,于子玠想着,便叫停了马车,说想下车走走。

跟着他的士兵统领虽然不解,但是到底只有从命。

天气晴朗,于子玠的腿难得不疼。

他下了马车,目光落在了路边的一片丛林,恍惚间他想起了三年,叶桑桑就是带着人从那丛林里冲出来,拦截他家里的马车,他们左右围攻,很快家丁就被打伤了一地。

叶桑桑上前,用刀挑开车帘时,他一眼便和她对视上。

也就是那一眼,叶桑桑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其实很好看,可是心思却是那么坏。她的刀指着他,对一旁的山匪们说:“兄弟们,这小子长得好看,我喜欢,把他带走,给我做压寨夫君。”

他的母亲吓得大哭,让他们要什么财物都行,就是不要抢走她的儿子。

可是没用,他最终还是被洛追捆绑起来带走了。

那之后的事情,便乱了套。

于子玠心里难受,他转过身想上马车,却在不经意间回头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站在一颗树后,看着他,目光沉沉,不言不语。

统领一看见他,立刻就拔出了刀,身边的官兵们也纷纷拔出了刀,作防御姿态。

那人从见自己暴露,从树后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捧着一个酒坛,眼神毫不避讳地看着于子玠开口道:“于大人,不知道你可还记得我?”

于子玠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可是却记得他是叶桑桑身边的人。

“我是齐仲。”齐仲说,“我今日来,有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想问问你,我的大哥洛追,他还活着吗?”

于子玠目光暗沉,并不回答。

齐仲凄惶笑了起来:“我早该知道的,他要做那种事,是注定没有好下场的,可惜的是,无论是他,还是桑桑,我都劝不住,是我没用。”

于子玠拳头紧了紧,他低哑开口:“第二件事呢?”

齐仲收敛了情绪,他从怀里掏出一支略微发黑变形的银簪,将它放在酒坛蒙布上,然后将酒坛放在了地上,随后他往后退,示意这是给于子玠的东西:“于大人,这是桑桑死后,我在她身边发现的东西,我记得她说过她抢了你一枚簪子,如今我把它带来,物归原主。另外这一坛酒,是桑桑酿的青梅酒,当年封存于地下,忘了取出,不久前回去了一趟,挖了出来,所幸没坏。如今我赠大人一坛,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愿桑桑往生,大人高就。”

说完这番话以后,齐仲转身离开了。

统领在一旁问:“于大人,可否要卑职去帮你把他抓住?”

于子玠摇头,他默然上前,抱起那坛酒,拿起上面的银簪,看着那被焚毁的痕迹,他只觉得心头久久不曾有过的刺痛再次浮现。

酒坛沉沉,里面装着的是,是青梅酒,也是曾经的叶桑桑。

她在阳光下清洗青梅的笑声,似乎还在耳边,萦绕不去。

晚上,在驿站之时,于子玠打开了那坛酒。

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清新的青梅味,与此同时,里面竟然还夹杂了几分栀子花的花香。

于子玠闻着,眼睛又不由自主地开始酸涩。

他倒了一杯酒出来,那酒色泽微黄,香味清淡,他微微一抿,便是一股清甜,随后才是酒的微辣呛喉。

他不由得咳嗽起来。

或许是他这几年很少饮酒,又或许是这酒不适合他,所以他饮着饮着,眼眶渐渐湿润红透。

不过一会儿,那一坛酒,竟然被他饮了大半,酒意迷蒙之间,他抱着那酒坛,闻着那香味,似哭似笑地低低开口:“叶桑桑……”

叶桑桑,叶桑桑,为什么我忘不了你,叶桑桑。

扔了酒杯,仰头直饮,清甜微辣灌喉而入,咕嘟之间,坛子里最后一点酒见了底。

他像是瞬间清醒,眼里露出惊恐的神色,将那坛子拿到烛火下一看,只见那坛底空空,再也没有了那清甜甘冽的青梅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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