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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怪谈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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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夜,不顾星球的时差,论坛依然在进行无休止的争论,然而无论论坛有多热闹,贴主都一直沉静着。

即使先前评论都聚焦在安静的生死,但看见朋友这么久不更新也觉得不对劲了。

甚至从安静的问题脱离出来,开始考虑贴主身边,二姐的安危。

直到评论询问良久,贴主才终于更新。

【我把我的推测告诉了二姐。

安静其实是一个有记忆的死人,而且我也告诉了她你们的推测,就是安静死了之后,依然发了消息。

我们都觉得,比起安静死后,有人拿她的光脑发消息,其实还是安静自己复活发了些消息更正常。

而且这样子的话,也能说明安静可能还有和我们的记忆。

但是我跟二姐都不明白,安静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哪怕她死了,也没有表露对我们的恶意,只是一如既往地生活。

规则应该也没有对鬼怪有要求呀。

所以我们觉得可能,因为我之前和安静是好朋友。所以阴阳两隔这份情谊也延续下来。

在生死不明的现在,讨论这种温情的结果似乎一有点奇怪……

我不是很习惯温情氛围的人,就开了个玩笑:“我们虽然以为那些死掉的同学是鬼……但他们现在不是也活了吗?

那一个人死了,一分钟后又活了,是鬼吗?或许也可以当人看呢,比如安静。

或许我们可以好好相处呢,和死人,或者和鬼。”

二姐被我这个玩笑吓了一跳,看上去有点紧张,于是我笑着说这只是个玩笑。

经历了这么多,死了这么多人,在熟悉的地方开个玩笑,我们两个人竟然有了点亲近的感觉,开始回忆过去。

二姐说:“说起来,好像在规则降临后,我们就没见过老师了。平时上课也都是在自习。”

我说:“也不知道老师们怎么样了,不过那么大篇幅的宿舍描写也能说明,规则是只针对学生的。”

二姐说:“嗯,班群里头我们想联系老师,都联系不上,也能说明老师们在外界。”

我说:“我还挺想李老师的,记得她白皮肤,红嘴巴。”

二姐:“就是光头。”

二姐继续回忆:“还很爱笑,总是笑眯眯的,当时总是坐在我们旁边,对着我们笑。”

我有点奇怪:“她很爱笑吗?”

我记不太清了:“后来她又把头发留长了吧。”

二姐忽然沉默片刻,她坐在我旁边,对着我笑起来,像是以前的李老师那样。

“你又在开玩笑,李老师中年谢顶了啊,不过他老婆头发还挺长。”

我却没笑了。

……我忽然意识到。

我们的记忆对不上。】

【是的,我早该意识到。

大家都有光脑,既然安静可以通过帖子确认自己的记忆……

……那别的鬼、应该也可以啊。】

【你们说的是对的。

宿舍是危险的,

但教室并不安全

昨晚死掉的不止是安静,还有二姐。】

——

评论的恐慌从贴主忽然暂停更新开始,就一直在酝酿发酵。

从对与安静的猜测,再到二姐的猜测,再一直到贴主的安危。

焦虑,惊慌,甚至期待。

一切的情绪酝酿着就像是胀气的发酵物。

迄今为止,发酵的胀气不断挤压着,只有给它一个刺激就可以轰然炸开。

而二姐的真相,就是这一个刺激。

评论快速刷新着,争先恐后发散着自己的想法。

不知道是实打实为真相心惊,为朋友打担忧,还是仅仅在享受,这种情绪被打压被释放,被惊恐控制释放的快感。

温酒冷静地看着这串帖子。

脱离了情绪的挟持后,他开始觉得这些猜测太疯狂了。

他不知道贴主知不知道他和4的聊天内容,但是他们刚刚还讨论了二姐的问题,贴主立刻就调转矛头到、他们专注的重点、二姐身上了。

如果他没有跟4聊,那么他可能觉得,新帖不但解答了安静的问题,还连带揭开了二姐的疑点。

但他聊过了,开始用怀疑的视角审视贴主,那就可以看到另外一些疑点。

他看着下头迅速加载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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