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故地（2 / 2）

揪出幕后黑手。“杏花街，平时来往的人很少，顶多也四五十人，而昨天是平时的两倍之多。端面的时候，发现面摊老板虽极力遮掩，但我还是发现他的右手虎口处有厚厚的老茧，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并且他的眼神清澈透亮，并不似穷凶极恶之徒，可能是护灵山庄的人。我赶忙吃了几口之后，便回去看了看，发现屠夫被杀。一个屠夫，穷极一生也不可能住上杏花街的房子，所以他的背后一定有很大的势力。他一死，凶手的目的就达到了。我猜，凶手的目的便是利用屠夫背后的势力来对付你们。”

张礼说过，屠夫的亲妹妹是当朝丞相的小妾，而丞相又最为宠爱她，所以丞相是必不会放过我的。陈怜只觉有些麻烦，并无担心害怕之意。至于面摊老板，她也早已发觉他的真实身份。

寂空见状，又言:“你中毒了。寻常大夫是治不好的，目前只有我可以。”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之时，寂空就发现陈怜步伐有些虚浮，偶尔还会轻皱眉头，像是在忍痛，但她并无外伤，那么很可能是她在红凤楼时，无意间感染到了毒素，毕竟那里全是中毒的尸体。但寂空至今没有探过她的脉象，所以只猜对了她体内有毒素，猜错了中毒时间。

十一岁那年刺杀右护法的时候，空气中的毒素还未完全消散，本以为残毒对自己不会有影响，即使有，调息一会便无事，何曾想这个毒素却在自己体内扎了根，时不时便会发作，连鬼巍的医师也无法医治。曾经的徐家不仅世代为官，医术也是极好的，而如今他的记忆估计已经完全恢复，所以他所言，有一定道理。

寂空看她的杀意稍减，“半年，半年之内我能彻底解了你体内的毒，半年之后任你处置。”在半年之内是否可以查明真相，寂空只能赌一把了。

“以后只有寂空没有徐信舒。半年之内，我也会保证你的安全。”既然寂空的身份瞒了这么多年，再多半年应该不是问题。

寂空知道，如果还有其他人发觉自己的真实身份，到时只有死路一条。目前只有陈怜和主持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陈怜为解毒，半年之内不会伤害我，主持也绝不可能透露我的身份，至于奶娘，十一年过去了，她也早已不认识我了吧。

“这半年之内，我需要查明徐家和陈家灭门的真相，找到买命人。所以，只能委屈你陪我一起了。”十几年过去了，再想查到蛛丝马迹，难如登天。至于陪他一起，倒也无所谓，陈怜点头，给了他一颗药丸。

“现在我的记忆已经恢复，我记得这个药方是徐家独有的，也只有找到徐家医书才能治好。医书应该还在徐家。”

“那现在就出发。”

“好。”寂空和陈怜告别了主持，便往徐家去了。

寂空看着满地的落叶碎渣，眼泪夺出眼眶。曾经，徐家宅院内只有欢声笑语，而如今死沉沉的一片，不时还传来鬼嚎一样的风声。“你如今多少岁了？”

“二十。”

“你杀人的时候，会害怕吗？”

“我七岁开始杀人，到如今十三年，杀的人不计其数，从未有过害怕。鬼巍杀手只拿钱办事。至于忍不忍心，这个问题很可笑。我是踩着鬼巍其他杀手的尸身，走到左护法这个位置的。在鬼巍，要想活命只能杀人。”不同的生存环境造就不同的人。在寺庙，佛祖教化我，应怀悲悯之心，度化世人。而鬼巍，却教会了她如何杀人。

寂空跌跌撞撞地走到大树下，比划了一下后，便蹲下刨土。一个小木盒露出土面，“这些钱你拿着，一部分是药钱，其余的就给你吧。”这些钱，是他的父亲母亲给他攒的娶媳妇的钱，可他如今是个和尚，自然也用不到了。“医书应该在我母亲的密室里。”

陈怜打开木盒，里面只有十两纹银。终于知道为何徐家不请护灵山庄的人了。

寂空按下密室的开关，便唤陈怜进去。进去后，寂空很快找到了医书，但是就在他准备出去时，陈怜无意间碰到了机关。霎时间，万箭齐发，陈怜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将剑一一挡了回去。渐渐的，发箭速度变慢，最终陈怜眼前的发箭口都合上了。

“小心。”寂空是熟悉这些机关的，万箭齐发之后，若被一一挡回，那么在目标人物的背后还会有一支箭立刻发出，这时往往目标人物会放松警惕，便更容易中招。寂空下意识用胳膊一挡，那支箭竟直接穿透了他的胳膊，他惨叫一声，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看他如此模样，陈怜只得抱起他往外走。

陈怜并没有感动，感动寂空为自己挡箭，而是纯纯的无语，因为她完全有能力不让这支箭伤到自己。陈怜将他带到自己在上阳城的宅院后，徒手拔了他胳膊上的箭。寂空一声惨叫过后，直接昏死过去。陈怜无语，没想到他如此身娇体弱，只是拔一支箭，都能疼成这样。上完药，陈怜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